分論_9
這真使雷神父豈只兩頭為難,而是四頭八頭為難;他不願也不敢與黎公使爭辯,只對黎公使說:「蔡總主教與我詳談過,我現在完全照他的提議開始,靠他的鼓勵譯完了舊約,靠他的援助,派他的兩位蒙席秘書參與策劃成立『聖經學會』;現正循正經書目順序修改注釋出版,無法著手成立譯經委員會。」黎公使對他說:「雷神父,辦事總該有點『煙霧』(義國俗語(?),意指通容,給人留點餘地),請你為我著想,注及我的處境!」「是,總主教,我以為我們應盡全力,使我們在中國的天主教會有全部舊約譯文,越快越好!」「好,你譯釋舊約,耶穌會譯釋新約,你主管其事。」「總主教,我實在沒有能力兼顧,也沒有時間。」「雷神父!請聽教宗代表的話,實在做個方濟的門徒!」「總主教!這句話太厲害,我至死願賴天主的聖寵服從聖父教宗,是聖方濟的門徒。」「好罷,你譯釋舊約,耶穌會譯釋新約,但要容許人參加學會的課程。」「好,總主教,就這樣依照總主教的意思,學會繼續如前譯釋出版舊約。」由於這事與學會有關,就將這事扼要通知了我們。果然,主徒會一位曾經讀過聖經的神父,來學會聽雷神父教我們希伯來文和希臘文。雷神父真不知如何對待他們,因為,對他們一不知,二不能做出甚麼打算;過了一月,他們也不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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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神父當然不斷加倍祈禱,只按自己堅定認為是天主的意思,就依舊如前進行,在四七年十月初四會父方濟瞻禮出版了《智慧書》,次年同月同日出版了《梅瑟五書》;出版《梅瑟五書》期間,即四八年八月至十月期間,東北吃緊,全部學會人員、書籍、雜物,先後分批由北平遷至香港;由四八年八月十五日至五零年正月十七日在九龍窩打老道;五零年五月二十日全部遷至堅尼地道七十號至七二年八月;七三年五月初一全部學會人員以及雜物書籍遷入軒德蓀道六號,直到如今;在港凡四十七年,再加上在北平的三年,正五十年;這一年,可巧,多少事,正期五十年的金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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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年,即四八年十月二十四日教廷駐華公使黎培理總主教在香港總堂,慶聖道明會會士茅中砥神父(P.J.B. Velasco O.P.)為福建廈門主教,學會全體參加了祝聖典禮,以及在玫瑰崗大會院內擺設的盛大午宴;因為,茅主教曾在北平方濟堂開設的華語學校讀華語,出名的高材生,我們彼此很熟識。由於當晚黎公使就要飛上海,道明會省省會長、新主教和其他教會要人,又一同回到窩打老道方濟堂會院作詳談,因為人多,總主教趁雷神父單獨與他談話時,就對他說:「神父,請聽,能不能找個地方,我與你能單獨交談?」「沒有;不過,我們可到屋頂上去。」一同到了屋頂上,黎公使坦白謙虛對雷神父說:「神父,請聽!去年我剛從羅馬來到時對你所說的,都當作沒有說過......你儘管用你選擇的方法,按照你的計畫,繼續你的工作。你該知道,田樞機和各位中國主教都滿意你所作的;而且你們還正在作的工作......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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